七杀?圣谕?张献忠立碑背后的惊天谜团待解!
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,大西王张献忠的形象一直充满着争议和谜团。据清史的记载以及民间的传说,张献忠血腥地剿杀四川,曾使四川将近80%的人口丧生,大西王因而被描绘成了杀人魔王。
清政府宣称张献忠不仅凶残地杀害了无数人,还在其所谓的“万人坟”之地,立下了一块令人毛骨悚然的“七杀碑”,碑上刻着:“天以万物与人,人无一物与天,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”。
听闻在广汉市的古洛城公园内,有一块张献忠的“万人坟碑”,有人称此即为“七杀碑”。怀着强烈的好奇以及对真相的执着追寻,我亲自前往一探究竟。
来到洛城的大门前,只见古洛城的城墙犹如磐石般坚固,城楼高耸入天际,篆书的“洛城”二字镶嵌在城门上方,显得格外庄重且神秘。走进古洛城,里面绿树成荫,建筑古朴而典雅。飞檐斗拱,雕梁画栋,充分展现出古人的智慧以及精湛的工匠技艺。阳光洒落在斑驳的墙壁上,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。古洛城仿佛是一本厚重的历史书籍,每一块砖石都承载着过去的记忆。漫步其中,仿佛能够听见古老的脚步声在悠悠地回荡。
城中的小道,宁静而又悠长。青石板路蜿蜒向前伸展,引领着我走向未知的角落。在荷塘的清香之中,偶尔传来几声鸟鸣,愈发增添了宁静与祥和的氛围。
穿过林荫道,一块标有“德阳市文物保护单位‘圣谕碑’”的牌子映入了眼帘,我终于找到了备受瞩目的目标。只见绿树簇拥着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,上面挂着一幅楹联:“天有万物与人,人无一物与天”,横额是“自思自量”。
走进亭子,一块长方形的石碑被铁栏杆从四面围住,由于年代久远,石碑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,但“圣谕”二字依然清晰可辨。
仔细查看,“天有万物与人,人无一物与天”等字迹依稀能够看见。
一位热心的志愿者,拿出了“圣谕碑”的老照片,可见碑面上端左右镌刻着布龙纹,上截书“圣谕”二字,周围环绕着龙纹。下截有文三行,首行为“天有万物与人,人无一物与天”。次行为“鬼神明明,自思自量”二句。末行字体略小,为“大顺二年二月十三日”。
在志愿者的引导下,我来到“圣谕碑”的背面,碑阴中间还有竖刻的“万人坟”三个大字,这是大西王的死敌杨展为抹黑张献忠,在“圣谕碑”的后面刻下的“万人坟碑记”。碑文虽已风化,但碑阴中“万人坟”三个大字清晰可认。
志愿者告诉我,1934年,一位英国传教士在四川广汉的一个公共墓地里,找到了这块张献忠立下的“圣谕碑”,才使得它重见天日。
这个《圣谕碑》的可信度相当高,因为在《蜀碧》、《客滇述》、《鹿樵纪闻》等典籍中都有相关的记载。经当下一些学者考证,他们认为所谓张献忠的《七杀碑》,实际上是清廷为诋毁张献忠而编造的。
诚然,张献忠治理四川的能力有所不足,确实也滥杀过一些人。但可笑的是,清史竟然记载张献忠在四川杀了六万万人。
关于七杀碑,最初见于清同治十二年续修《成都县志》卷十二“纪余”:“治署东偏草莱瓦砾中,有一石碑,相传即献贼自制圣谕,命严锡命注释者,连写‘杀字七’。清宣统二年傅崇榘的《成都通览》,其中有两处提到此碑。一是《成都之古迹》:“张献忠七杀碑,在成都县署内,石碑上有‘杀杀杀杀杀杀杀’七字,张献忠书。”二是《成都之妖怪谈》:“成都县之张献忠书七杀碑不可摹”,说拓下来会遭祸事。
民国时期,四川军阀杨森任“督理四川军务善后事宜”驻成都,在少城公园内开辟陈列馆,他听说成都县衙门内,有块张献忠的“七杀碑”,便命县长林宝慈送去陈列。实际上该衙署内哪里有那通碑,但对杨森的命令又难以违抗。林宝慈便把衙门内一通早已风化剥蚀、看不清楚字的旧“德政碑”送去冒牌顶替。那块碑上除了有点残缺模糊不成字的笔划外,更没有七个“杀”字的痕迹,是一通“无字碑”。
原华西大学博物馆林名均先生的《四川张献忠碑记》,对“七杀碑”的真伪提出了看法:成都少城公园民众教育馆之碑,系属伪造……蜀中并无‘七杀碑’,盖由张献忠之‘圣谕碑’误传耳。
可见,张献忠确实曾立过一块石碑,但并非《七杀碑》,而是这块《圣谕碑》。《圣谕碑》与《七杀碑》前半截相同,然而后半截的意思却大相径庭。《圣谕碑》原本是写些告诫的话语,后来被清朝篡改,变成了《七杀碑》,这也让大西王张献忠变成了一个极其残暴、杀人如麻的恶徒。
如今,那座见证了历史沧桑的圣谕碑,静静地矗立在洛城内。张献忠的故事仿佛在碑文中缓缓流淌,诉说着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。站在碑前,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,想象着明末清初四川那段波澜壮阔、金戈铁马的历史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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