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年我靠算命骗吃骗喝，算到寡居嫂子姻缘，她竟然指着我说就是他
■作者：小明讲故事 ■素材：杨根生
（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，素材有原型，但情节有所演绎，请勿对号入座！）
各位读者朋友们，我叫杨根生，是江西省上饶市铅山县武夷山下石塘村的一个农民。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，每当回想起1988年那段往事，我的心里依然会泛起阵阵涟漪。
那一年，我27岁。在我们村里，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家的男人，大概就只剩下我一个了。倒不是我长得歪瓜裂枣，而是因为我家实在是太穷了。
说起我家的穷，还得从我爹娘说起。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，我娘也是个勤快的女人。可是天不遂人愿，我十八岁那年，我爹下地干活的时候突发急病，没等到医生就走了。没过两年，我娘也因为想念我爹，郁郁而终。他们走得太早，留下我一个人，还有一屁股债。
为了还债，我四处打零工。在工地上搬砖，到果园里摘果子，只要能赚钱的活计，我都干。可是，债台高筑，活得再卖力，也只能勉强糊口。
村里人都说：“杨根生啊，你这是造了什么孽，二十七了还娶不上媳妇。”
每当听到这样的话，我就低着头，装作没听见。可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疼。是啊，我这样的穷光蛋，又有几个姑娘愿意嫁给我呢？
那年春末夏初，我正在村口的梨园里帮人摘梨。那时候的梨树刚抽出新芽，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。春风拂过，带来一阵阵清甜的梨花香。
“小伙子，看你印堂发黑，怕是遇到什么难事吧？”
一个浑厚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，把我吓了一跳。回头一看，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，手里拄着竹杖，一双眼睛紧闭着，却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。
这人就是后来成为我师父的张瞎子。
“老人家说得对。”我苦笑着回答，“我确实是遇到难事了。”
张瞎子用竹杖在地上点了点：“你这人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。只是时机未到，还需耐心等待。”
我听了这话，心里一动。这老人虽然是个瞎子，可说话却透着一股子玄机。
“老人家，您是算命先生吧？”我试探着问道。
张瞎子笑了：“不敢当算命先生，只是略懂些皮毛罢了。小伙子，你若是有兴趣，老朽倒是可以教你几手。”
就这样，我成了张瞎子的徒弟。说来也怪，这张瞎子虽然看不见，可教的东西却很实在。从相面到算卦，从八字到五行，样样都懂一些。我跟着他学了半年，倒也学会了一些门道。
可惜好景不长，张瞎子得了重病。临终前，他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籍交给我：“这是老朽多年的心得，你好生研究，必有用处。”
师父走后，我翻开那本书，发现里面记载了不少江湖术士的生存之道。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，怎么看人说人话，看鬼说鬼话，都写得明明白白。
就这样，我开始在集市上摆起了算命摊子。起初生意清淡，可慢慢地，却有了些回头客。大家都说我算得准，其实哪里是准呢，不过是把师父教的那些话，配上书中的门道，再加上自己的一些人情世故罢了。
那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，我照例在县城的西街口摆着摊子。忽然，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飘来，抬头一看，是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。
她不是别人，正是李秋月。
李秋月长得很清秀，眉眼之间带着一丝愁绪。我偷偷打量了她几眼，看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布衫，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裤子，脚上蹬着一双普通的黑布鞋，打扮很是朴素，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。
“先生，能帮我算算姻缘吗？”她轻声问道，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怯意。
我点点头，示意她坐下。掐指一算，才知道她就是隔壁东村的寡妇李秋月。她的丈夫两年前出意外去世了，婆家人念在她年轻守寡不容易，对她还算不错。
按理说，我这个江湖术士，见人说人话，见鬼说鬼话，应该顺着她的意思编些好话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，看着她清澈的眼神，我竟然说不出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来。
“我看你印堂发暗，怕是有些心事。”我故作高深地说道。
李秋月听了这话，眼圈一下子就红了：“先生果然厉害。我。。。。。。我确实有心事。”
我继续观察她的面相：“你命中有一个贵人，只是时机未到。等到秋天，桂花飘香的时候，你的姻缘就该到了。”
这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，或许是因为她姓李，我就想到了桂花香。再说了，现在才刚入夏，等到秋天，她估计也忘了我这个江湖术士的话了。
谁知道李秋月听了这话，竟然破涕为笑：“真的吗？那。。。。。。那这个人是什么样的？”
看着她期待的眼神，我心里突然有些慌乱。这时候，我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：“算命不是为了骗人，而是为了给人希望。”
“这个人。。。。。。”我斟酌着说道，“这个人心地善良，为人老实，虽然现在生活不太如意，但是他会对你很好。”
李秋月低着头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：“那。。。。。。那他在哪里呢？”
我正要编个地方搪塞过去，忽然听见她婆婆的声音：“秋月啊，你在这儿啊，我找你半天了！”
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，拄着拐杖匆匆走来。这就是李秋月的婆婆王老太。她见李秋月在算命，也不生气，反而笑呵呵地问：“这位先生，你给我们秋月算什么呢？”
我赶紧站起来，恭恭敬敬地说：“回老人家的话，我是在给这位姑娘算姻缘。”
“哦？”王老太眼睛一亮，“那算得怎么样啊？”
我看了看李秋月，见她低着头不说话，就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王老太听完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先生说得对啊。我们秋月确实该再找个好人家了。她命苦，年纪轻轻就守了寡，我这个做婆婆的，看着也心疼啊。”
听到王老太这么说，我心里一阵感动。在农村，像王老太这样开明的婆婆可不多见。
从那天起，我就经常能在集市上遇到李秋月。有时候是她自己来，有时候是和王老太一起来。每次见到我，她都会红着脸问问自己的姻缘。我也总是含含糊糊地回答，既不说死，也不说绝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，转眼就到了夏天。那天，我在集市上收摊的时候，忽然看见李秋月急匆匆地走来。
“先生。。。。。。”她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？”我问道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想问问。。。。。。”她支支吾吾地说，“你上次说的那个人，是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心里一慌，赶紧低头收拾东西：“天色不早了，我该回去了。”
可是李秋月却站在那里不动：“其实。。。。。。其实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算命先生。”
这话一出，我浑身一震，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怎么知道的？”我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李秋月轻声说：“前几天，我遇到张瞎子的女儿。她说她爹临终前收了个徒弟，那个徒弟就住在石塘村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的脸“唰”的一下就红了。原来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，只是她一直没有说破。
“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”我低着头说，“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。我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李秋月打断我的话，“你是个老实人，不会存心骗人。而且。。。。。。”她的脸突然红了，“而且你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。”
我愣住了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李秋月没有回答，转身跑开了。看着她的背影，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想起李秋月的话，又想起自己给她算的姻缘，心里乱成一团。我虽然是个假算命的，可是对她的那些话，却是发自内心的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刚收拾好算命的家什，准备去集市，就听见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“杨根生！杨根生在家吗？”
我赶紧跑出去，看见村口站着一群人。李秋月的婆婆王老太站在最前面，李秋月站在她身后，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杨根生，你给我出来！”王老太的声音很大，“你这个骗子，居然敢骗我们家秋月！”
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。完了，这下全完了。我的假算命身份肯定是暴露了，说不定还要赔钱，甚至可能会被送到公安局。
可是，让我没想到的是，王老太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。
“你说秋月命中有贵人，等到秋天桂花飘香的时候姻缘就到。你说那个人心地善良，为人老实。你怎么不说，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呢？”
我傻了，李秋月也抬起头，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时候，李秋月突然开口了：“就是他！我的贵人就是他！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但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。大家先是一愣，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“原来如此啊！”
“难怪这小子天天在集市上摆摊算命！”
“这是给自己算姻缘来着！”
王老太板着脸，但是眼角却有笑意：“杨根生，你这个骗子，骗了我们家秋月的心，是不是该负责啊？”
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。这么多年来，我第一次感觉到，原来幸福来得这么突然。
“老人家。。。。。。”我鼓起勇气说，“我虽然是个假算命的，但是我对秋月的心是真的。只是我家太穷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穷有什么关系？”王老太打断我的话，“秋月在我家这两年，我看得出来，她是个好孩子。她要是愿意，我们家就认你这个女婿。”
从那天起，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。有人说我是装疯卖傻，有人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，也有人说我是走了狗屎运。可是我不在乎，因为我知道，我和秋月是真心的。
婚礼定在了秋天。王老太说，要等到桂花开的时候，让我的“算命”应验。这个提议把大家都逗笑了，连李秋月也掩着嘴笑出声来。
等到九月，我和李秋月就在王老太的张罗下，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。因为家里穷，也张罗不起什么像样的场面。但是王老太说：“只要人到心到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”
婚礼那天，村里的桂花开得正艳。阵阵花香随着秋风飘进院子，让整个婚礼都笼罩在一片甜蜜的气息中。李秋月穿着一件大红的嫁衣，虽然是用旧布料改的，却依然遮掩不住她的美丽。
王老太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：“我就说这桂花开得好啊！你们两个有情人能成眷属，老天爷都帮着作证呢！”
婚后的日子，虽然清贫，但是很甜蜜。秋月勤快能干，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。我也不再去算命了，而是专心种地。渐渐地，我家的日子也好过起来。
现在想想，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，就是遇到了张瞎子和他的那本“奇书”。要不是因为这个，我也不会在集市上摆摊算命，更不会遇到秋月。
有时候我和秋月开玩笑：“要不是我会算命，你也不会嫁给我这个穷光蛋。”
秋月总是笑着说：“你那是假算命，可是说的都是真心话。”
是啊，有时候，或许“骗”与“缘”只在一念之间。究竟是我算准了她的姻缘，还是她成全了我的命运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