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相信命吗?女孩就是菜籽命,落到肥处迎风长,落到瘦处苦一生
你信命吗?50岁以前我不信,现在我信了。
很小的时候,我就经常听妈妈说“女孩菜籽命,落到肥处迎风长,落到瘦处苦一生”,只不过那时候不懂啥意思。
活到50多岁,我一直在努力
,想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,想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,可是到头来只是一场空。
我出生在贫穷的70年代初,那时候大多数家庭都能填饱肚子了,我们家还是衣不遮体,食不果腹,我是第七个孩子,又是女孩,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,左邻右舍都以为我会被扔掉。
我邻居在市区上班,他有个同事没孩子,她想抱养我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没有给,这就注定我这一生的颠沛流离。
我渴望被抱养,我经常在想如果我被抱走,肯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,以至于在妈妈的葬礼上,我还质问妈妈当初为什么不把我送人。
从小我就是别人眼里的好孩子,听话,懂事,学习用功,老师和邻居都夸我,“这丫头长得那么清秀,一看就不是种田的料,长大以后肯定有出息。”我头发黄,邻居婶子大娘也经常说“黄毛丫头有福气。”
常交不起学费,每次交钱我都是最后一个,老师经常在课堂上点我名字,每次回家都苦苦的哀求父母,“给我把书费交了,我长大了还你们。”
那时候我们家吃的不如别人,穿的更不用提,我从小到大都是捡姐姐的衣服穿,等姐姐穿小了轮到我时不是这里开一个口,就是那里破一个洞,那时候我非常自卑。
印象最深的是四年级那年我们街上逢会,对于农村人来说那是一年一次的盛典,唱戏的,杂耍的,看电影,放焰火,街上是人山人海,盛况空前。
那一年逢会,所有人都去了,我一个人躲在门后面哭,记得我当时身上穿的是妈妈用手纺的白色粗布做的中式对襟褂,脚上穿的是黑色小口鞋(和***去安源穿的同款),这些都是哥哥穿旧的,我实在走不出家门,后来妈妈去邻居家借了一件花洋布褂子给我换上,我才开开心心的去赶会。
小学还好,越长大自卑感越强烈,特别是读初中的时候,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是渴望美的年龄段,每次去学校,我都为没衣服穿什么发愁。
初一下学期,我们班转来一个叫秀的女孩,她家是县城的,她喊我礼拜天去她家玩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我没去过县城,无数次想象县城是什么样子的,但是看看自己两个磨破的胳膊肘,还是婉拒了。
秀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,把她胳膊上的袖套取下来给我戴上,当时我很感激她,这不光遮盖住我破烂的衣服,还保护了我那颗脆弱敏感的心。
学校离县城40多里,那天是秀的哥哥带着他两个朋友骑自行车来接的,那也是我第一次坐自行车,风吹起我的秀发,轻吻着脸颊,心里别提多美啦!一路上三个男孩像是比赛,你追我赶,唱着校园歌曲吹着口哨到了家。
到家以后,秀的姐姐忙着给秀洗衣服,她看见我戴的套袖,让我拿下来洗掉,当时我很难为情站着没有动,她姐姐就走过来不由分说拉掉了,我当时羞的就像当众被扒光衣服, 赤裸裸地站在众人面前被围观,那情景,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。
初中毕业后,我没有考上中专,因为自卑,我放弃了高中。后来我找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孩结婚,继续延续我的贫穷,生活在不温不饱中继续。
婚后的那些年,老公在上海打工,我一个人种田,带孩子,搬砖 ,还开了一个小店,通过几年努力,我攒下一笔钱,就在我以为希望就在眼前时,我被亲戚骗进传销。
我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非常努力,很快做到最高级别,我以为我成功了,最后发现是一场骗局,看着下面的人在水深火热中煎熬,挣扎 ,我寝食难安,身心俱疲,于是我选择了逃离,钱没了,梦破了,再次回到一无所有。
我去了上海,在亲戚的公司打工,亲戚很认可我的能力,想培养我做业务员,我受不了工地的环境,也不习惯和一群男人周旋,于是半个月以后我跑了。
离开公司,我又去了另外一家公司,选择在食堂烧饭。当时我很不甘,我是有想法的女人,我不甘心围着锅台转。
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我遇见我人生的贵人,我的泥塑指导老师—陈老师。我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,做个服装设计师或者民间艺人。因为贫穷,因为所处环境,一直没有机会。
那是在16年,机缘巧合,我认识了陈老师,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。我聊起了我曾经的梦想和现状,他很同情我也很认可我,就让我和他学习泥塑。
那时候他是来天津做市场调研,认识的第三天他就回到重庆了 ,临走时他交代我自己制作工具和泥塑用泥,他会远程指导我。
说实话,我真是做艺术的料。毫无美术功底的我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所有的材料开始自学泥塑。
我白天上班 ,晚上做泥塑,每天都是到深夜,我想通过泥塑改变我的生活。每天我会把做好的泥塑拍照发给老师 看,让他指点我哪里需要修改。
陈老师人很好,也很有耐心,他每次都是耐心地指导我 , 哪里不传神,那些地方需要改进。
我动手能力强,而且又有艺术天赋,就这样我努力了8个月,我的技艺日渐长进,老师都夸我是可塑之才,他还开玩笑的说我是被锅碗瓢盆耽误的艺术家。
陈老师的工作室在重庆 ,他答应我清明节过后去重庆学习,他再把后期制作工艺教会我,如果我愿意留重庆最好,如果想回来自己开工作室,他可以指导我。
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公,他坚决不同意,重庆那么远,我一个女人孤身一人他不放心,其实我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,男人都是这德行 他怕我以后有能力的会离开他,他不允许我飞的太高。
那一年我小儿子上六年级,为了家庭,为了孩子我忍疼割爱,我扔了所有的材料和工具,从此放弃我钟爱的泥塑,也放弃了我的执念我的梦。
我留在老家,沉寂一段时间,我又开始考察市场,想做点生意。
我们这边是搬迁新区,周围6个乡镇的人集中在一起,人口密度很大,而且集中幼儿园,小,初,高几个学校。我看准商机,租了个店面,开始卖休闲食品和干货。
我一个人起早贪黑守店 ,在我的苦心经营下,很快有了回头客,生意越做越好。就在我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,毫无征兆下,市场突然搬迁了,因为新市场租不到店面,我又只能放弃。
两年以后陈老师联系我,让我把一起的泥塑照片发给他,他说他的学生领悟力太慢,他想用我的作品和事例激励他们。他还说我永远是他的学生 ,如果我想学,可以随时去。
他鼓励我把泥塑重新拾起来,现在国家推广非遗进校园,让我联系学校去学校教学,按人数收费,会比我打工强百倍。
我婉拒了他的建议,这么多年,生活的磨难让我不得不低头, 妥协,我看透了这个社会,现在都是权色交易,凭我的性格我也豁不出去。
于是我不再做梦,我掐断了梦想的翅膀,甘愿在世俗中沉沦。只想做个普通而平凡的女人。为了家,为了照顾孩子我在附近找了一份食堂烧饭的工作,这一做就是四年。
我现在50多岁了 ,没有单位也没有退休金,所以我不能停下来。每天辛苦地打工。我还利用业余时间学习,“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”我想有项技能,将来累不动了,不至于饿肚子。
疫情期间我把QQ号给了儿子 ,儿子看了我的说说和日志告诉我“妈妈,你的文章写的很好,你可以找个平台投稿挣钱,这样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打工了”。“一语惊醒梦中人”,我喜欢文字,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?
我选择了头条这个平台。四月份开始头条创作的时候,我发过一个朋友圈,原文如下:“这辈子,容我为自己再努力一次,如果再不成功,退出江湖,永不相见”!
我拼了,一边打工一边写头条,食堂工作很累,我肉眼可见的衰老。我是凡夫俗子,我没有视金钱为粪土的洒脱,我喜欢写文,更希望通过文字变现,即满足我对文字的钟爱,又可以挣点小钱。
我努力了,我的创作有了起色,收入日渐增长,从元到十元,再到几十元,上百元, 我一边辛苦着,一边开心地体现着价值。
就在我以为在头条站稳脚跟的时候 ,去年11月20号头条规则变了,给了我当头一棒,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,我明白它只是画了一个大饼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,故意馋我。
新的单价,真的配不上我熬油点灯钱!“由俭如奢易,由奢入俭难”这种落差很难接受。我甚至也劝自己放弃吧!这么大年纪了 还折腾啥?
可那时候我分丝快20000了,因为喜欢,所以关注,我想退出就退出,不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吗?
我在头条还是收获颇丰的:我曾通过头条救过一只即将被卖给狗贩子宰杀的边牧,给它找到一个爱它的新主人。我也曾通过头条把治疗神经性皮炎的药方分享给很多网友 ,解除他们的痛苦。
记得有一位粉丝留言,说她一直打算离婚 看到我的文章改变了主意,打算原谅老公,好好过日子,这不是我的最大收获吗?
于是又有了动力,我以为我能行,可是几个月以后,毫无征兆我的账号被限流了,于是我又不得不放弃。
我还是不甘心,离开了头条,我好像无所适从,于是8月份我又开始起号,到现在为止,我粉丝18000,收益8000多,可是最近几天我又没流量了,收入也跌到谷底,这个礼拜都是三两块。
我告诫自己“我会坚持”,不离不弃,哪怕头条再朝三暮四,我都对他情有独钟。
一辈子经历沟沟坎坎,起起伏伏,我发现一个规律,每次当希望伸手可及时,又偷偷溜掉。这就是命吧!有句话叫“有志者,事竟成”,经过岁月的捶打,我更相信“天命难违,人的命天注定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”我信了,也认了。
“女孩子就是菜籽命,落到肥处随风长,落到瘦处苦一生!#文章首发挑战赛#
更新于:1天前